第十一章 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
导言
成人教育的深入研究，不仅要以人的成长和发展为主线加以纵向研究，而且还需按教育形态的差异加以横向比较研究。本章仅就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作了研究，着重阐述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内涵和分类、共同特征和类型差异、发展趋势等基本问题。
第一节 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内涵和分类
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伴随着现代成人教育的诞生而出现，最早是英国诺丁汉成人学校。后来，随着大学推广运动，大学向社会开放，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不断涌现，也成为后来大学办成人教育的早期实践。在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历史也很长。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的夜大教育。1987年，我国政府正式确认“成人教育是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1993年颁布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明确提出：“成人教育是传统学校教育向终身教育发展的一种新型教育制度，对不断提高全民族素质、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1995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规定，国家实行成人教育制度。30余年来，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迅速发展。随着教育范围的扩大和教育形式的多样化，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逐渐系统化和规模化，为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输送了大量人才，也为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一、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内涵
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是以学校为办学主体和主要教育基地，培育成人道德价值、知识、技能和态度以满足要求的成人教育形式。
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包括广播电视大学、职工高等学校、农民高等学校、管理干部学院、教育学院、独立设置的函授学院、普通高等学校举办的成人教育（函授、夜大、脱产、教师进修班）、农技校、中等成人学校教育、初等成人学校教育等。
成人教育的办学形式虽然多种多样，但设立的基本原则是：依据社会需求，促进个体发展。由学校组织的成人教育仍是现阶段我国成人教育体系的重要主体，其中由成人高校和普通高校举办的成人学历教育则是学校成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办学格局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已发生变化，出现许多新的情况，反映了社会需求的变化，这就给成人教育带来新的契机和挑战。
二、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分类
（一）分类标准
各类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按不同的标准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类别。
1.按照成人教育层次结构分类
（1）以成人年龄为依据划分，层次结构由成人早期学校教育、成人中期学校教育（中年人学校教育）、成人晚期学校教育（老年人学校教育）等组成；
（2）以成人文化程度为依据划分，层次结构又由成人初等学校教育、成人中等学校教育、成人高等学校教育、成人大学后学校继续教育等组成。
2.按照成人教育的专业结构分类
与普通高等教育区别不大，包括理、工、医、农、文、史、哲、经、法、管理等专业成人学校教育。
3.按照成人教育形式结构分类
（1）以教学手段划分：有以电视为主的成人教育，如广播电视中专、广播电视大学等；有以面授为主的成人教育，如各类夜校、业余学校等；还有以函授为主的成人教育，如各类函授学校、刊授学校等。
（2）以教学组织形式划分，有函授教育、自学考试、回归教育、广播电视教育。
（3）以教学时间划分，有全脱产的成人教育、半脱产的成人教育、全业余的成人教育。
4.按照成人教育的管理结构分类
有国家办学、企事业办学、社会团体办学、私人办学等。因办学实体不同，它们的管理方式与结构也不同。
5.按照成人教育的对象结构分类
有青年学校、老年学校、妇女学校等教育，还有干部学校、职工学校、农民学校、军人学校等教育。
（二）分类概述
在这里，我们从成人教育的文化程度视角介绍其主要存在类型。
1.成人高等教育
成人高等教育是成人中等教育阶段以上的专门教育。从广义的角度来看，实施成人高等教育的形式有学校成人高等教育（包括普通高校成人教育和独立设置成人高校教育）和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从狭义的角度来看，实施成人高等教育的形式仅指学校成人高等教育（包括普通高校成人教育和独立设置成人高校教育），而不包括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笔者这里所讲的主要指广义上的成人高等教育，而非狭义上的（即不包括高等教育自学考试）。
成人高等教育是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改革开放以来，成人高等教育为我国经济社会的建设和教育事业的发展培养了大批各级各类专门人才，对提高我国劳动者的素质，促进高等教育的大众化、普及化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它包括职工高等学校、农民高等学校、管理干部学院、教育学院等。其主要类型如下：
（1）成人高等职业教育。
“高等职业教育”是“高等”与“职业教育”两个概念的复合。复合的结果导致三种理解：第一种将它归入“高等教育”范畴，认为高等职业教育是高等教育中具有较强职业性和应用性的一种特定的教育；第二种认为它只是“职业教育”范畴中处于高层次的那一部分，并不属于高等教育，从而将“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视为两个并列的、互不交叠的教育范畴；第三种则把它泛化地理解为凡是培养处于较高层次的职业技术人才（不管其属何种系列）的教育都属于高等职业教育，如把培养技术工人系列人才中的高级技工教育也看作是高等职业教育，从而将“高等”与“高级”等同起来。就实际情形来说，第一种观点有一定道理。成人高等职业教育的特点是职业性、应用性、地域性，并普遍采用全日制教学形式。优点：教学条件优越，教学情境直观，师生联系方便，教学效果良好；缺点：教学条件要求较高，集中管理难度较大。
改进措施：成人高等职业教育要适应区域产业需求，明确人才培养目标，这是办出特色的重要因素；紧贴产业转型升级，优化专业结构布局，有市场的灵敏度；深化专业教学改革，创新课程体系和教材，压缩全日制教学模式；强化学生素质培养，改进教育教学过程，突出职教特色；改造并提升传统教学，加快信息技术应用，实现职教现代化；改革招生考试制度，拓宽人才成长途径；坚持以能力为核心，推进评价模式改革；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注重教师培养培训，实现双师型教师计划；推进产教合作对接，强化行业指导作用；发挥职教集团作用，促进校企深度合作等方面的衔接工作。
（2）普通高校的成人高等教育。
夜大：主要是利用晚上时间实施高等教育的学校成人高等教育的一种形式。招收具有高中毕业文化程度或同等学力的在职职工、机关干部和部分待业知识青年，通过全国统一高考，择优录取。教学上参照全日制高等学校相应的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建立严格的考试制度。每周授课10课时左右（自学时间除外），主要在晚上利用普通高校空闲下来的教室和实验室进行。专科教育安排在3年内完成，本科教育安排在4~5年完成。优点：可以充分利用普通高校的资源；有利于解决工学矛盾；和函授教育相比，教师面授机会较多，有利于师生交流和教学质量的提高。缺点：招生受到地域限制；容易出现与普通高校争夺教育资源的情形。改进措施：兼职教师多于专职教师，应该稳定师资队伍；生源下滑，质量下降，应该主动适应变化，由学历教育向非学历教育转变。
函授大学：学员以自学为主，以面试为辅。特点：教育范围的广泛性；教育方法的函件性；教育过程的自学性。优点：不受时空的限制，方便从业人员进行学习；学生以自主学习为主，利用函件进行指导；对学校的硬件设备要求较低。缺点：函件可能无法按时或按地收到；对学生的自觉性要求较高；师生交流困难，自学过程中遇到困难很难及时得到解决；理论性强，缺乏实践性。改进措施：函电结合；改变辅导内容，有条件时注重实践；发挥函授学员群体作用。
（3）现代远程高等教育。
现代远程高等教育是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新型教育方式，是一种不受空间和时间限制的开放型教育。它主要是指以多媒体技术为主要媒体，利用“天网”和“地网”，在网上跨越时空进行交互式教学。“天网”是利用卫星传送信息，具体表现在通过电视上课；“地网”是利用计算机网络传送信息，具体表现在上网学习，故也可以称为网络教育。网络教育一般来说有四种媒体（印刷媒体、音像媒体、计算机网络媒体、教学光盘媒体）和六种交互辅助手段（面授辅导、电话答疑、电子语言信箱、电子邮件、双向电视、电子公告板网上讨论）。2000年，中国人民大学首次开办现代远程教育，采用引导学习的教学方式，网络上设有图书馆、帮助中心。优点：适用地域较广；教学形式现代化；学历层次多样；对话交流方便；媒体（电视、广播）利用充分；优质资源共享；偏远地区便于推广；发展前景广阔。缺点：对主办学校、单位的硬件要求较高；对就读学生的层次要求较高；不利于对学历取得过程进行监督。改进措施：加大教学过程中的双向交流机制；将广播电视大学与函授教育结合起来；放宽学制要求，增加学制建设的弹性。
2.成人中等、初等教育
成人中等、初等教育主要是全日制中专和初等学历教育，以提高技能为主要目的。优势：学校有各种完善的机械和电子实验实习设施、多媒体电化教学室、多媒体语音室、宽带互联网计算机室、工艺美术室、图书阅览室和文体活动场所，适应教学需要；师资力量强，专业素质高，实训功底硬；管理严格，教学质量高。为拓展学生的发展空间，成人中等学校与高等院校联合开设高等教育大专班和本科班。在办好学历教育的同时，还举办各种类型的技能资格考证培训班，实行多规格、多层次、多形式办学，成为职业技术教育和职工技能培训的重要基地。主要形式有：
（1）广播、电视中等专业教育。
广播、电视中等专业教育是我国中专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电视教育的重要层次。广播、电视中专教育是县级电大办学的重点。目前，在全国，许多县（市）都办有电大。每个县（市）都设有电大管理站，电视中专教育延伸到乡镇办学，是优化教育资源配置、多快好省地发展农村中等职业教育的有效途径。电视中专伸向农村，可以直接为农村培养大量的初、中级应用型人才，服务“星火”、“燎原”、“丰收”计划，帮助农民脱贫致富，是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一项重要措施。
（2）成人文化技术学校。
各省县、乡、村有三级成人文化技术学校。各地依托乡镇成人文化技术学校积极开展人口教育、计划生育教育、社会文化教育、农村实用技术培训、生产经营管理培训等。每年有众多农村劳动力参加农村各种实用技术的培训和文化学习。
3.大学后继续教育
大学后继续教育是指大学后成人的再教育，旨在通过全面提高受教育者的整体素质，特别是其中的创造素质，培养高级专门人才，直接有效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关于大学后继续教育的特点，叶忠海教授在其著作《大学后继续教育论》中归纳为5个：教育对象的高智能性、教育范畴的无限性、教育内容的先进性和前沿性、办学主体和模式的合成性、教育周期的短期性。根据教育对象、目的及进修内容来划分，大学后继续教育主要包括四种类型：基础补缺型、更新增知型、智能转换型、专题研修型。
第二节 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共同特征和类型差异
一、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共同特征
（一）办学主体的学校形态性
学校是否是办学主体，这是划分这类教育形态的依据。不仅如此，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载体一般是学校，以学校为基地实施教育。
（二）办学形式的多类型、多层次性
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采用多类型、多层次的办学形式，以学历教育为基础，以非学历教育为重点。以专科为主、兼设本科的学历教育是独立设置成人高校生存、发展、壮大的基础。推进成人教育与社会的密切结合，突破以往相对封闭的办学模式，将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以更为开放、更为灵活的形式结合起来，使成人教育更为广泛、更多方位地参与基层、参与社区、参与社会各个相关的实践领域，最大限度地满足社会各层次、各类型的人们对教育的需求。
（三）形式结构的互补性
同一学历层次可存在多种形式；同一学校可存在多种形式；同一专业的学习者可采用多种形式；同一专业的不同内容可采用不同形式。从方式说，可以是脱产学习，也可以是在职学习；可以短期培训，也可以较长时期学习。不同形式的成人教育可以并存，使得不同地域、不同条件得到互补；同一专业采用不同的教育形式，可使学习者在学习形式、内容选择上得到互补；同一学校采用不同的教育形式，可使学习者之间的差异得到互补。
（四）教学过程的终身性
随着社会的发展，推进终身教育实施已是一种大的世界趋势。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作为终身教育的必要因素，作为终身教育的前沿阵地和重要实践领域，理所当然地应当主动参与到终身教育活动中来，并在终身教育活动中拓展自己的发展空间。目前我国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特别是成人高校和普通高校成人教育方面的工作已在逐渐开始，但还有很大的发展余地。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思想的形成与发展，决定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终身化。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将对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它们应该充分利用自身师资力量雄厚、仪器设备齐全、实验手段先进、学术气氛浓厚等有利条件，了解和重视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的发展，及时转变观念，调整组织和工作方式以主动适应并促进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的发展，进而实现成人教育的终身化。
（五）办学风格的独特性
相对于全日制普通学校教育而言，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办学特性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以应用型、技艺型、实用型人才为培养目标，施以能够满足学生需求的教学内容，体现了实用性；入学手续简便，脱产、半脱产、业余等多种办学形式并存，学籍管理充分考虑学员的生活、工作实际，为在职人员边工作边学习提供了方便，体现出灵活性；学费低于其他类型学校，国家财政基本不投入，学生无须转办户口且不存在分配问题，办学成本低，体现了低耗性；地方政府或行业部门为主管办学机构，使之与地域或行业内企事业机关单位联系紧密，与当地经济社会结合紧密，为有针对性地开展人才培养提供了便利，体现出地域性。另外，成人教育学校注重优势与集成发展，坚持走特色发展之路，形成学科比较优势与群体优势，形成独特的办学风格。
（六）域内资源的共享性
发展成人教育必须坚持与地方企事业单位、科研院所合作，加强对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与有效利用，充分依靠它们的人力、物力资源优势，包括硬件资源即教学设备、信息资源、公共设施等，还包括师资队伍的培养，建立起教育教学资源的共享基地和教学实践基地。在聘请其中的精英人士加盟教育的过程中，建设具有理论、技术和丰富经验的兼职教师队伍；在鼓励校内教师深入实践基地的过程中，逐步培养起自己的“双师型”教师队伍。通过跨学科合作、跨院系合作、跨院校合作，甚至跨国合作，形成资源共享网络，达到优势互补，在资源整合的过程中产生合力，促进成人学校办学水平的整体提升。
二、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类型差异
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类型差异，主要体现在办学职能、办学载体、学历层次等方面。
（一）办学职能不同
以上三大类的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由于教育对象不同、年龄不同、价值诉求不同，因而学校的办学职能也不同。近年来，高等职业教育和以网络教育为代表的现代远程教育也加入到成人高等教育的阵营中。成人高等教育的培养目标是应用型的专业人才，并对已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进行更新和扩展知识、提高能力的继续教育。而成人中、初等学校，主要目的则在于培养数以万计的劳动大军，因此课程建设强调针对性、实用性、实效性。
（二）办学载体不同
尽管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办学主体均为学校，然而细分的话，有的是以独立设置成人院校为载体，有的是以普通高校办的成人院校为载体。前者有较大的自主性，转型快，双师型教师多，课程体系与成人教育的特征接轨多；而后者在办学中往往体现普通高校的特点，开设专业受现有的学科体系影响较大，双师型教师少，实践环节少，实习基地少，市场嗅觉差，灵敏度不高。
（三）学历层次不同
上述三种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办学层次不同：第一类属于高等教育层次，第二类是中等、初等层次，第三类是大学后的继续教育层次。第一类和第二类都是学历文凭式的，但是因为是成人教育性质的，所以也强调实用性和实践性。第三类则完全体现成人教育特点，强调实际工作能力的提高。
第三节 学校形态成人教育的发展趋势
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在适应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中出现了新趋势，即办学规模不断扩大，获得了越来越广泛的社会参与；同时，学校成人教育也在以往以学历教育为主的基础上，不断拓展自己的办学领域，越来越广泛地参与到社会化进程中。从教育对象角度看，学习者参与并接受成人教育的动机已越来越普遍地表现为对个体发展的关注，包括生活质量的提高。即使是成人学历教育，也已由以往的主要重视取得学历，逐渐转换到既重获得学历，又重自身实践能力的提高。社会的快速发展变化已促使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仅靠一纸文凭无法在社会上立足、竞争并发展，必须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和能力；为了适应社会的发展，必须不断地自我发展，自我提高，自我超越，与时俱进。在这种大的趋势之下，学校的成人教育应当顺乎潮流，理所当然地承担起用自己的教育活动有效地促进教育对象全面发展的使命。知识经济的发展，信息化进程的加快，给社会和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带来重大变革，也必然要求各类教育包括成人教育在教学内容、教学方式乃至教育对象方面相应地发生变化；科技进步和科技创新的加速，为成人教育的现代化提供了可能；不仅给各类教育，而且给成人教育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其中既有对受教育者素质的要求，又有对教育者和管理者素质的要求；对外开放进程的加速，使大批量地培养国际通用型人才和外向型劳动者成为紧迫的任务；产业结构调整和就业制度改革的加速，不仅给人们的从业观念带来改变，而且对从业人员的知识结构和能力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而学习化社会建设的加速，更给成人教育办学提出了直接而重要的任务。
成人学校进行改革是必然趋势。要勇于冲破“围墙束缚，将学校教育推广到校外，并推进社会”。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作为普通教育的延伸、发展和补充，其职能已发生巨大变化，即由原来的教学、科研发展到包含为社会直接服务的职能，应该把眼界放宽，具有全球视野，走国际化、市场化、社会化的道路，要注重产品的开发和包装，多关注政府、行业热点，多为社会服务，真正担当起应有的职能。
一、教育思维的现代化
辩证唯物主义告诉我们，思想、观念产生于实践，反过来又可以指导实践、推动实践。要实现教学理论现代化，离不开思维方式的变革，而变革过程中又要面对这样一个现实：传统思维方式对教学理论研究一以贯之，并延续至今，影响力巨大。只有深刻剖析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特征及其对教育理论发展的影响，我们才能够获得较为清晰的认识，以促使思维方式的真正革新与进步。
传统的思维方式也和传统文化一样，有精华也有糟粕，其中对人们影响较深的局限主要表现为：思维逻辑的绝对化、思维活动的政治化、思维渠道的封闭化、思维方式的公式化以及思维轨迹的单一化。这些陈旧的思维方式不仅不能适应社会变革的形势和发展的需要，而且也是认识片面、思想僵化、决策失误、实践受挫的主要根源。当前，究竟用什么科学的思维方法来构建我国教育理论研究应有的思维框架，是一个难度较大的问题，但可以肯定的是，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思维研究方式必须被抛弃。现代思维结构强调全方位网络式系统化，这种思维结构的特征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体现：（1）整体性。正如恩格斯所说，当我们站在科学的基础上对“自然界或人类历史或我们自己的精神活动”进行“深思熟虑地考察”时，“首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由种种联系和相互作用无穷无尽地交织起来的画面”。（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二十卷，699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因此，科学思维必须注意掌握相互作用和种种联系的总画面。（2）开放性。开放性的思维方式就是要形成一个完整的参照系，纵横兼顾。在世界进入新技术革命时，只有开放性思维才能广泛地吸收各种信息，使思维的综合性和有序化建立在坚实雄厚的物质和理性的基础之上，从而推动思维活动不断向高层次发展。（3）互补性。互补思维是以客观事物的互补现象为思维的引发点和落脚点，使各种思维方式和方法有机结合、各显其长、互补其短，以求取创造性和互补效应。（4）整合性。整合思维是抽象普遍性向整体相关性的一种跃迁，是一种多元构同的动态思维过程。它不仅要求揭示客观对象各个部分的质，而且要求揭示其与环境的内在联系。这可以说是一种把抽象思维、形象思维以及其他思维方式有机结合起来而形成的新的把握事物的方法。（5）开创性。开创性是现代社会的主旋律，也是现代思维最显著的特征。其要求在思维领域里敢于碰硬，敢于破旧立新、推陈出新，追求“独到”和“最佳”。新时期成人教育理论的变革在思维方式上也应遵循上述各项特征。
二、教育体制的市场化
现在培训市场竞争日益激烈：非学历培训竞争的国际化趋势；国内大量民办学校因经营得法而实力大增；数以万计的社会办学机构的不断加入……非学历培训教育已失去买方市场的地位，而完全成为卖方市场。这告诉人们：非学历培训教育的运行模式是完全市场化的，其人力资源、资金、办学场地、教学设备等都必须市场化。在市场体制面前，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必须将自己完全置于市场环境中，了解社会需求，主动接近和适应市场，学会市场化操作手段。在宏观层次上，学会运用市场机制实现教育资源的合理配置，以发挥最大的效能；在微观层次上，引入市场经济机制来增强办学的活力。要使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的非学历培训有所发展和进步，必须对现有的用人政策做必要的“改革”。学院在聘岗时，对从事培训的人员应独立一块，可设置项目经理人，参照市场的用人机制，招聘若干有较高学历、有一定的非学历培训工作经验的年轻人做项目经理人。同时，建立分配和奖励制度，实行多劳多得、优劳优酬。
三、教育运作的开放化
这主要指对社会资源和学校资源的利用。要走出去，深入社会，了解市场，并主动与校内院系沟通。学校形态的成人教育必须端正态度，学会学习，学会“做人”，学会合作，学会“做事”，学会利用资源和整合资源。在社会上积极与政府、行业协会、各种认证机构和社会办学机构合作与沟通。（1）与政府部门合作，主要是组织、人事等部门。学校和政府部门合作涉及范围很广，既向政府部门要政策，又争取培训市场客户。就这类培训而言，具有培训需求稳定、培训对象稳定、培训项目稳定等特点。这类